【长顾】乌云（第11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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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血，失忆，虐身，虐心，生子⚠
自行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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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折
“紫溪”……？好熟悉的名字……
“李氏”自觉自己临危不乱，虽然在初得知面前之人竟是当今天子时不可避免地心慌了一阵，但很快便强自镇定下来——就像他在大牢里提早临盆的时候一般，飞快转动脑子，思考起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然后他便猛然想起了，自己刚才那个奇怪的梦里，不就有人叫魂似的不停在自己耳边喊“紫溪”吗？呃，难道说，这真是自己以前的名字？
……不对啊！就算是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会从皇帝口里喊出来？！不至于自己跟皇帝还是“老相好”吧？
“李氏”越想越觉得离谱，比自己个不缺物件儿的大男人能怀孕生孩子还离谱，再看看眼前这位传说中的皇帝一脸老婆跑了爹还又给他找了个后娘的表情，更觉得离谱了。不由壮起胆子，小心翼翼问道：“皇——上？您认识草民？”
“……”
长庚扶在顾昀肩膀上的手颤抖不停，对方问出的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问题，却任他一副机辩三省六部的口舌亦无法回答。
只能自嘲地一笑，不容拒绝地将顾昀扶起身来，又看了眼王氏怀里那哭得正带劲儿的娃娃，尽可能把语气放到平静：“你们都先随朕回去。”
“啊、啊？”“李氏”还没做出反应，二丫娘先大惊失色起来，她一边不明所以，一边已忍不住开始猜测难道李大弟弟是个逃犯？那可完蛋了，自己和闺女这是要被连坐啊！
“你们家里……还有其他人吧，”接着，又听皇帝淡淡补充了一句，“一并也都跟来。”
闻此，二丫娘彻底绝望了，二丫才八岁，什么事都不懂……她两眼一黑，手无意识地也跟着一松，而正被她抱在怀里的婴儿旋即便脱了手，直直地向地上摔去——
我的小崽子！“李氏”心骤然提到嗓子眼，瞬刻间人已冲了过去，然而伸出的双手却接了个空，反倒狠狠撞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小心！”是千钧一发之际，帝王先一步上前将孩子接入了臂弯里。
“李氏”险些魂魄都吓出壳了，摇摇晃晃几步后才站定，呆怔了好一会儿，方说出几个字：“谢、谢皇上。”
嘴上说着谢自己，实则目光只直直盯在自己臂弯中的婴儿身上……长庚心中一哂，望着顾昀目光中那明显的焦急担忧之色，鬼使神差地，竟也低头看向了那小小的婴儿。
说实话，小东西现在尚且一点儿也不可爱，甚至皱巴巴的颇为伤眼，长庚知道是其才刚出生不久的缘故，而且明显是个早产儿，能活下来已经算幸运。但不知为何，就是这么个丑巴巴且脆弱无比的小东西，竟轻易触碰到了他心肠里最柔软的那块肉，使他不自觉微微抬高了臂膀并弯下了脊背，险些将自己的额头贴上去……
之所以及时刹住了动作，是因为听到了二丫娘的求饶声。
二丫娘由于差点惹下祸事害了孩子，脸色一白直接一屁股蹲坐到了地上，既万分自责，又仍忘不了皇帝刚才的话，于是只片刻又爬起来重新跪好，向皇帝磕头求饶道：“皇上，孩子们都是无辜的，就算他是李大弟弟亲生的，也只是个婴儿而已啊！还有民妇的闺女也什么都不知道，求您饶了他们吧！”
发现自己在干什么后，长庚的身子僵了一僵，眼中划过丝不易察觉的尴尬；但与此同时，他也精准无比地抓住了妇人话中的那句关键——从之前的对话里，他已知晓了王氏对顾昀的称呼是“李大弟弟”，所以“李大弟弟亲生的”的意思是……他闭了闭眼，结合孩子是个早产儿的事实，原本心中的其他猜测荡然无存。
复睁开眼后，帝王却仿若自然地将脊背恢复挺直，转向跪在地上的妇人：“大婶先起来吧，不是你想的那样，朕也没有恶意。你说的闺女可是院里那个小姑娘？你们……没有其他人了吗？”
二丫娘一愣，然后使劲摇头。
长庚的心跳陡然加快：“那孩子的母——”然话音终究在一半戛然而止。临到关头，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问出“孩子的母亲是谁，现在在哪”这两个问题，即使她毫无疑问地存在或曾经存在过。
另一边，“李氏”脑袋晕晕地听了半晌，此刻终于又找回神智，立即明白了皇帝想要问什么。然而他怎能让别人，尤其是当今天子知道自己男人生子的事情？因此急中生智，抢在二丫娘前面凝起一脸的悲伤答道：“启禀皇上，内子因为早产，昨日将孩子生下后回来不久就……就不幸离草民而去了。唉！都是内子命苦，也怪草民无能，没有照顾好她……对了，听王嫂说还是位姓曹的大人好心，帮忙找了朝廷的医女为小儿诊治才堪堪保住了他一条小命，草民还未有机会当面对那位曹大人道谢，您回去同他一问便知草民所言不假。”
“……”长庚再度无言，心头一阵恍惚，辨别不出是喜是悲。
“李氏”见他不答，不禁开始心虚，等了几刻仍无果后，便又大着胆子试探地转移话题：“那个，让您抱着这小崽子太折煞他了，还是先给草民吧——咦？”话一出口，他才蓦然发现，刚才还哭个不停的小崽子不知何时已经安静了下来，且在那真龙天子的臂弯里甜甜地睡着了，乖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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